
今年是二次世界大戰八十周年,部分較少人知的事跡和人物,事隔多年,再被歷史學家整理,呈現在我們眼前,其中一隊全由女性組成的飛行部隊「夜空女巫」(die Nacht Hexen / Night Witches)更可謂德蘇交戰期間的傳奇部隊。
二戰時期,蘇聯成立了一支由全女班組成的「588女子夜間轟炸團」,這支部隊又被稱為「夜空女巫」(die Nacht Hexen / Night Witches),由蘇聯著名女性飛行員Marina Raskova帶領,成員包括飛行員、領航員、地勤人員和機械師,她們年齡只有十七到廿五歲。
一九四一年,蘇德戰爭爆發,無數蘇聯戰機被德軍擊毁,飛行員尤其損失慘重。同年十月,二十九歲、屢創飛行世界紀錄的著名女飛行員Marina Raskova,接到來自史太林命令,要招募由女性組成的女子飛行部隊,當中包括「夜空女巫」。
寧願站着死 不要跪着活
根據BBC報道,俄羅斯歷史學家Lyuba Vinogradova形容Marina Raskova在「夜間女巫」作用巨大,給成員帶來極大鼓舞。「她是那個時代的偉大名人,她的名字、照片都傳遍了全國。她成為一位榜樣,證明女性完全有能力進行這種飛行。」
成員之一Polina Gelman為猶太裔,從小就熱衷飛行,她自願報名,並寫了一封信給母親。
媽媽,我決定去前線。
我是猶太人的女兒,
我要跟希特拉算帳。
她的母親回信說:「寧可站着死,也不要跪着苟活 。」(It’s better to die on your feet then live on your knees.)
「588女子夜間轟炸團」在俄羅斯恩格斯附近的伏爾加河附近接受訓練,訓練通常需時三年,現在大幅壓縮到只有三個月。軍方無法提供適合尺碼的制服,她們只能穿上尺碼過大的男子制服,至於過大的靴子,她們亦只能將布條塞入裏面,以免過於寬鬆而影響行動。此外,由於蘇軍飛機短缺,女兵被配發了木製的Po-2飛機,這種飛機通常用作噴灑殺蟲劑,並不適合作戰。可是,這種帶着缺憾的飛機,同時帶着獨特的優勢:Po-2 幾乎不發出任何噪音,所以敵方難以通過無線電定位追踪,而且由於飛機體型太小,連紅外線定位儀也無法識別。這些女兵趁夜深人靜時飛越德國領土,關閉引擎滑翔,在敵方上空投擲炸彈而不被發現。
歐戰結束前一刻還在準備出發戰鬥
為了攜帶更多炸彈,她們甚至沒有配備槍枝、無線電和降落傘,一但被擊落便是九死一生。Lyuba Vinogradova對她們當年行動的快捷印象尤深:「每隔四分鐘就會有一架飛機起飛,轟炸目標後返航,其他飛機馬上接替起飛。」
「夜間女巫」採用非常戰術,神出鬼沒,在德國佔領區幾乎不留痕跡。這些「故事」開始在德國人佔領區流傳,德國人將其描繪成一種超自然力量,稱她們為「夜空女巫」(die Nacht Hexen),把她們的木製飛機比喻為女巫的掃帚。
「夜空女巫」為戰場上的女兵贏得了榮譽,一九四三年,正式更名為「第四十六近衛夜間轟炸航空團」。同年七月,德軍出其不意,採用了一種新戰術,採用夜間戰鬥機攻擊「夜空女巫」,八名「女巫」因此戰死。雖然遭遇挫敗,但「夜空女巫」仍然堅持戰鬥,直到一九四五年五月盟軍宣布歐戰勝利。
「當接到 (勝利) 通告時,她們還在機場,準備好執行飛行任務。」Lyuba Vinogradova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