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8年美國新聞界最高榮譽「普立茲獎」16日下午3點於紐約哥倫比亞新聞學院公布。普立茲獎的獎項包含新聞界獎和創作界獎,其中「普立茲歷史獎」1917年即設立,迄今已100個年頭,但得獎作品幾乎全部都僅描繪男性的歷史,唯一一本主角為女性的得獎作是《助產士的故事》(A Midwife's Tale: The Life of Martha Ballard),相較女性的生活情況,更著重接生技術。

歷史學者柯布斯(Elizabeth Cobbs)是《前線女接線員》(The Hello Girls: America's First Women Soldiers)的作者,書中描繪幹練的女通訊兵在一次世界大戰的傑出貢獻,也是2008年普立茲獎(Pulitzer Prize)的評審之一。她撰文發表於《華盛頓郵報》(Washington Post),認為女性的歷史並不是被掩蓋起來,而是從未被普立茲獎委員會看見。

柯布斯認為,大眾普遍低估女性在美國歷史的成就與重要性。當她著手研究美國的第一批女兵時,一位前普立茲評審質疑相關史料是否「夠做一整本書」。像這樣的偏見普遍存在,甚至滲入學術圈,加深「女性無關緊要」的偏見。

2016年的電影《關鍵少數》(Hidden Figures),讓長久被忽視的女性躍上銀幕,電影改編真實事件,三名黑人女性主角在美國太空總署(NASA)擔任計算人員,幫助太空人成功上太空並安全返航,讓美國在太空競賽中取得上風,是不可替代的角色。在《關鍵少數》中,兢兢業業的女性計算員面孔沒有被鍋碗瓢盆或油膩圍裙遮擋,而是鮮明地呈現在觀眾眼前。但在現實中,大多數情況正好相反,女性總是沒有被看見。......

普立茲需要更多HERstory 讓另一半歷史被看見

心理學術語「確認偏誤」(confirmation bias)指人持有先入為主的片面觀點,因而選擇性地回憶、只挑出有利於自己觀點的細節,而忽略矛盾的資訊。柯布斯寫道,如果人們不相信黑人女性參與太空計畫,那就看不到她們;如果人們認為女性沒法當兵,那就會無視她們在前線的貢獻;如果人們堅持女性在美國政治發展中只是陪襯,那就不會檢視她們的影響力。只要歷史學家繼續將女性視為次要,他們就會忽略與之相左的史料與資訊,而「女性不重要」的偏見,就會繼續增強。教科書的戰爭章節幾乎不提及女性,使得人們失去脈絡而不能正確認知事實。 

柯布斯認為,她自己和其他所有普立茲評審都是現況的幫兇,不斷削弱女性在歷史演進中的付出與努力。百年來的評審選出的得獎書,主角和英雄總是男性,女性只是配料。舉例來說,德格勒(Carl Degler)的《爭執》(At Odds)描繪美國家庭及女性在其中的情形,但未獲評審青睞,反而以探討種族身分的《既非黑亦非白》(Neither Black Nor White)得獎。肯尼迪(David M. Kennedy)的《美國的生育控制》(Birth Control in America)敘述美國生育控制運動領導人桑格夫人(Margaret Sanger)的奮鬥,也落選普立茲獎,肯尼迪的得獎作是以小羅斯福(Franklin D. Roosevelt)總統為主軸的《擺脫恐懼》(Freedom From Fear)。 

暢銷書如摩爾(Kate Moore)的《鐳輻射女郎》(The Radium Girls)和蒙迪(Liza Mundy)的《密碼女孩》(Code Girls),揭露了長久以來被遺忘的女性歷史。普立茲獎邁入第101個年頭,柯布斯期許評審能做出明智的決定,讓美國未被聽聞的另一半歷史被更多人看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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